尤尼丝已经退回王宫安全的地方，没有人去追她，黑袍法师和贪食魔还在与恶魔鏖战。
踩住格林老脸的脚忽然松开，姚婵看向教廷方向。
一道黑雾飞奔而来。
感觉亲切而强烈，毕竟是曾经触碰过肌肤的黑雾，作为情报人员该有记忆全部用来记住当时的感受了。
“在我们开战前，我能先问个问题吗？”姚婵看着高文举说道。
十字恶魔，魔王级恶魔，高文举光是站在这里便能让周围人类发自内心产生绝望。
若非他刻意收敛气息，那些人类未必能摆脱脚软状态从这里离开。
他点点头，“你说。”
“你变成傻子的时候，能控制自己身体吗？”姚婵目光奇异，她盯着高文举面色，似乎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很重要。
是或不是，简单的选择题，高文举沉思了很久。
“不能。”他回答道。
姚婵笑了：“那就好，这样一来，杀你的时候就不用顾虑什么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便飞身而起，一张面具戴在脸上，高文举可以看出这是人皮，附带着浓烈的怨气。
似乎是某个教廷骑士的脸吧，白罪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，高文举认出了他。
唰，一剑挥来，高文举后退躲开，紧接着居然是猛地的攻势。
高文举记得她似乎不会剑术，而且这剑术，居然是教廷骑士的！
“你的能力是……偷窃人皮？”
“从人皮主人的能力到记忆。害怕吗？别怕，我会珍藏你的人皮，以后就和我一直在一起吧。”姚婵笑道。
“孤单的话我倒是有个推荐，村里的黄瓜要吗？称斤卖的，可以便宜点。”
“没想到你这么贫嘴，还是傻子可爱。”
“真巧，我也觉得你安静躺在那里可爱点。”
“那就杀了我，把我的皮戴在你脸上。”姚婵用挑衅目光看着他。
“你很自信？我可是十字恶魔。”
“当然，你恐怕不了解联络人是什么级别的实力吧。”姚婵大笑道。
“傲慢之罪，必死！”高文举冷不伶仃发动大招，姚婵瞬间中招。
黑雾在她身上缠绕一阵又飞回来，只带了一阵香风，没有她的命。
姚婵微微一惊，随后笑道：“傲慢？我可是抱着必死觉悟去参与的每场战斗哦。”
“那这招呢，变成我的黄金雕塑吧！”高文举用手向姚婵抓去，地面以他为中心也在黄金化。
姚婵侧身躲开，呵呵一笑：“想把我变成你的东西？真是大胆的宣言，也不怕晚上回去跪搓衣板？”
听到她的话，高文举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寒意袭来，回头一看，冷幽在王宫城墙上冷冷盯着他。
狠狠咽下唾沫，高文举尴尬笑着回应，然后把嘴巴闭紧。再这样说下去，不见得死在姚婵手里，可能会死在自己人手中。
姚婵却趁机反攻上来，用了一张法师的面具，一发火球轰在高文举脸上，弄得他狼狈不堪。
烟尘散去，两个人保持距离站在，前戏到此为止，高文举不敢直接出手，怕被神术·识破找到机会。
同理，姚婵不敢直接下杀手，万一神术没有破解关键招式，那么她短时间内将会变得弱势。
两人不由陷入僵持，姚婵忽然笑着开口：“你这样盯着我，我会脸红的。”
“哼，想抽冷刀子杀人？”高文举警惕回眸注意冷幽表情，见她面色如常，便放下心。
“这样僵持下去对你不利，你不着急吗？”高文举疑惑道。
恶魔大军消灭贪食魔的速度不比消灭人类慢多少，曾经与恶魔交战过的人类最是明白这一点。
“你说反了哦。”姚婵笑着，“是你缺时间。别忘了死掉的人类变异贪食魔已经是世界的规则了。
你无法更改它，便只能坐视人类死去，再残害同胞。”
规则……高文举不由皱眉，他望着姚婵的教宗戒，如果有它或许还有办法。
姚婵举起手指，挑衅道：“想要吗？来拿啊。”
白绫从高文举衣袖飞出，在四周飞舞，恶魔能力与病毒加固着他的身体，转眼便闪到姚婵身旁。
拳头虎虎生风，而无规则下刺的白绫也让姚婵只能堪堪躲过，却被渐渐逼入墙角。
“原来如此，不用有破绽的大能力，这就是你的应对啊。”姚婵笑了，手上拿出一副面具。
面具上的人皮很是苍老，却连皱纹都给人一股锋利的剑意，“那我也这样回应你吧，这可是我的宝贵收藏之一。”
高文举脚步一凝，与她拉开三步距离，眼睁睁看着她即将戴上面具，却没有上前阻拦。
呵呵，真是小心的家伙，不过也会失去一次偷袭的绝佳机会。姚婵内心冷笑。
看向高文举表情，一如既往的凝重，就算方才两人调笑着暗下杀手时也是这副表情。
不对，他不可能放过这种机会。
姚婵忽然瞳孔一缩，身后墙壁被猛地刺穿，一柄长枪挑破居民区的薄薄墙壁从背后刺向姚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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