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野神，那又为何行此残暴之事？”李靖语气转冷。
“李总兵，我们这些野神哪敢吃人，没有正神职位，吃人只会被天道所镇压。”虎力辩解道。
李靖有些不耐，摩挲着腰间宝剑：
“天地万物，取香火成道者，皆受制于天道，护佑一方，既已修成野神，只需努力受封，香火之路便可直达天庭，为何还要沾染凶杀，自毁前路。”
“我们没有杀人，我们只是被人逼迫，前来抓人的。”鹿力见李靖隐隐有暴起之势，连忙补充道。
虎力听到鹿力的话，眼前一亮，连忙将丢在一旁的口袋捡起，从里面倒出数十名村民。
这些村民毫发无伤，只是陷入昏迷。
沈乐微微一笑，果然，这三个倒霉蛋和西游里一样，只醉心修炼，害人，还真不擅长。
李靖揪着虎力的胡须，对他的话已经信了三分：“是谁逼迫你们？又是谁做下如此惨烈之事！”
“是百里之外骷髅山上的个散修，他不修香火，也不修元神，只靠吃活人修炼邪功，现在已是地仙了。”
说起这位散修，虎鹿羊皆浑身颤抖，似乎非常惧怕。
听见虎力的话，沈乐的眉头又拧了起来。
骷髅山散修！不会是石矶娘娘吧？
“继续说！”沈乐连忙追问。
“这散修实力强劲，手段残忍，他控制了方圆百里内所有山间野神，要求我们定期为他送去活人。”
“这一次，他路过这里，随意屠杀一番后，还要我们抓捕逃走的人，给他送去。”
虎力长叹一声，目露哀伤。
沈乐暗忖：怪不得自己炼制的，可挡合道的杂玉，会被打得粉碎。
老幺羊力想到目前的处境，忍不住崩溃大哭：
“呜呜呜，我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小妖，好不容易修得香火，护佑一方，却始终不得封取正神，修行无路，只能任人宰割！”
“别装模做样！就算你们没有吃人，但抓人，也是有罪！”李靖一听，顿时不满。
“许多正封河神、山神为强化百姓敬畏，稳固香火，要求人牲。
要村民送上孩童女人，否则就不打雷不下雨不护佑一方。
凭什么！凭什么！就因为没有后台？你们只敢拿野神撒气表功，没吃人都算有罪，那正神要求人牲又算什么！”
羊力的情绪彻底崩溃，这番话，道尽野神和正神的区别。
这也是沈乐觉得封神里，极为双标的地方。
凭什么野神不能吃人，而正神可以要人牲，合法吃人。
当然，吃人都是不对的。
老百姓都这么苦了，还吃！
李靖和众人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“桀桀，说得好，吾等不求什么虚伪仙神，只求自身快活！”
远处青山上突然传来大笑，众人齐齐扭头看去。
就见一道人，身不满八尺，面如瓜皮，獠牙巨口，颈上戴一串念珠。
念珠皆是人之头骨组成，最下方的人头只有半个脑袋，眼、耳、鼻中冒出火焰，如顽蛇吐信一般。
李靖同诸将观之骇然，沈乐则目露惊讶。
这道人，是骷髅山马元！
申公豹的道友之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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