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寒突然沉默了。
在苏晏看来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她看他的眼神除了怒火，更多的是冷漠，还有失望。
“呵，我大概是见了鬼，才会问这么自讨没趣的问题。”苏晏自我嘲笑了一句。
司寒猛然意识到什么，刚启唇要说什么，程可儿的助理打断了他。
“可儿姐，你怎么了，你别吓我啊。”助理抱着倒在她身上的程可儿，带着哭腔向司寒求助，“司总，可儿姐晕倒了。”
众人见状，有人替程可儿担忧起来，也有人对苏晏指指点点起来。
“估计脑震荡晕了吧。两大巴掌，一大脚，那么大力，啧啧，太狠毒了。”
“是啊，什么仇什么恨啊，至于这么狠嘛。这小苏总跟热搜上的女侠形象不符啊。”
“你俩小声点，被听见了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。”
当然，不是所有人都眼瞎心瞎。
“演员就是演员，说晕就晕。说真的，我挺同情那助理的，承受了不该有的重量，还要配合她的演出。”
“我要是她，就直接晕倒在地上，要么就倒在司总的身上，这样来得更直接。”
“人家都晕那样了，你们两个损货才叫恶毒吧。不过，说的都过于真实。”
在苏晏看来，程可儿的突然“晕倒”是她再正常不过的绿茶行为，要是她不作妖才不正常。
果然，女人柔弱起来还是非常顶用的。
这不，狗男人连眉头都写着“担忧”二字。
司寒连叫了几次程可儿，又掐了下她的人中，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。
“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，要人工呼吸。”苏晏戏虐的说。
司寒蹙眉：“......”
“小苏总，可儿姐跟你无冤无仇的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，就算你有钱有权也不能乱对人实用暴力啊。”助理哭哭啼啼的，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苏晏。
助理还想继续“攻击”苏晏，在司寒犀利目光的扫射下，立马识趣的闭嘴了。
“老陈...”司寒还没说下半句，老陈秒get到老板的意图。
“司总，您放心，我现在就开车送程小姐去医院。”老陈说着就要去扛起程可儿。
助理挡住了老陈，满脸的嫌弃道：“可儿姐的身体是你一个司机能碰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没脑子的蠢女人。
老陈觉得特别窝火，好歹他也是一个立过三等功的退伍军人，就连司总和他以前的领导都没用这幅高高在上的口吻跟他说过话。
这女人哪来的优越感。
老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，一把从助理身上扯过程可儿，就像扛起一个沙包一样扛在肩上，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想象。
苏晏看着这一切，已经懒得去猜想，狗男人为何不亲自送程可儿去医院这个伪命题。
“等一下。”
苏晏叫住了要离开的老陈。
她走了过去，低头凑近了“昏睡”的程可儿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就算你真的晕了，这个道歉你也逃不掉，何况你还是装的。”
脸朝地上的程可儿，睫毛轻颤了下，这个细微的动作大概只有水泥地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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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扛着程可儿离开后，司寒走到导演张勤身边，不知他说了什么，只见导演一个劲儿的点头。
这边，刚才一直没有机会插话的周远，不知跟苏晏说了什么，只见她满脸笑容，还亲昵的捶了下周远的胸口。
司寒看过去时，正好把这一幕收进眼底。
就在这时，周远又突然握住了苏晏的手，好不亲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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